第十五章 如果是为了收支平衡,节操和底线算毛线
小珝?
少女听到这个名字后茫然失措了一阵,终于想起来,那原来是自己的闺名。她已经忘记上一次父亲叫自己珝儿、小珝是多少年前了,弟弟也只会叫姐姐,当然,某些特定情境会叫姐姐大人;吕珝作为传统的大家闺秀,可不是萧荷那等不守规矩的新潮女子,上学馆,扮男装,更不会有什么人知道她的闺名。
可这么说起来,知道她名字的美妇的身份就更加奇怪了。
“我想和小珝单独说会话好吗?”
是请求也是命令,不容拒绝,那一刻,那女人气势爆棚,自己的弟弟僵硬地点头称诺,连旁边的老方士都被那母老虎般的气质震得退缩了,但好像还想说什么,“夫人,您看——”
“请!”
“抱歉抱歉,夫人您请——顺便说一句,夫人您面相和这位小姐一样,贵不可言……是是,马上就走。”
气氛很奇怪,没人追究这女人到底是谁,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刚才口诛笔伐那位将军的弟弟已经关上门离开了,只有樊㻅这个小丫头揪着少女的盛装还坚强地留在这里。
“你……你是谁?有何贵干?”
“阿拉。”
美妇笑了起来,那笑容她是那么熟悉,那就像她自己的笑脸一样,很美却充满了虚伪狡诈——不,应该说太像了,那女人和她长得太像了,不光是长得像,气质也几乎一模一样。
“不记得我了吗?没关系,反正这次我是作为你未来丈夫的长辈来的……不过也顺带一说,不记得姑姑我,还真是让人伤心。”
女人的声音婉转动听,丝毫没有刚才的强硬,但话里的信息却迅速击溃了少女的大脑,她哆哆嗦嗦地抓起来了本来抓着她的小手,寻求着庇护,因为她回忆起来了,回忆起来了那对让她重塑世界观、锻炼出一身心机的恶魔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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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腾出来的县衙里,我们一干人等,按照我的要求,吕公放出了曹灿几人,本来和吕小姐见面的安排也被推后了,和姑娘见面什么的对于我和蓟城本地的诸老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尤其是舅妈说了一切交给她解决,那么吕后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令人担忧了。
“曹兄。”“曹大人。”
曹灿的样子说不上太憔悴,但也是脏兮兮的,毕竟在牢里待过了,虽然那是本来他掌管的牢狱。
“看来他很后悔没搞过卫生评估。”
萧荷在我后面悄悄地说着,捂着嘴偷笑。这也不怪她,我们曹大公子披头散发的模样确实有失身份。
“刘老四!”
算我什么都没说!曹灿,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老子有脏活累活全tm给你办!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
“浜再遇曹兄,不胜欣喜啊。”
“老四啊,我跟你说……呜呜呜,牢房里都没有尿盆——”
你个大男人哭个毛啊!还有不要往我身上靠!
“曹兄啊,咱们也没那么熟——”
我赶快把这个刚从虱子堆里出来的男人。还有你个知识分子出来就说排泄的事情难道就不有失斯文吗!
但是这位兄弟看来是被欺负惨了,毕竟先是被二五仔们反水,本来以为软禁起来能清闲清闲又被丢进大牢,“幸好你们来了啊,兄弟盼着王师八百年了——”
“八百年个头啊!”
“萧荷你先别吐槽……还有,我们是叛军——不对,起义军,注意点用词!”
曹大才子完全失去当年学馆的风采,连连称是,“不知老四怎么惩治吕文老贼!”
啊——
此时场面就比较尬尴了,幸好我那便宜岳父也明白事理,找了个什么查账的理由避过了曹灿,虽然这年头商路不同有个屁账好查。
“咳咳,不说这个……先给你介绍介绍。”我稍稍稳住了曹灿,让他先坐下,给他介绍了厉商还有钱大叔吕大伯,钱大叔和厉商那小子不用说,吕大伯也因为这次的穿针引线名义上话语权也更大了;而奚隽、萧荷,曹灿本来就是认识的,周泊还在监视粮食的发放情况。
大家跪坐在一起互相作揖,和太平盛世时期的聚会也差不太多。
“所以,吕文老贼到底——”
“咳咳,”这次是萧荷打断的,假模假式的问着什么,“不知道曹兄让那些狱卒去协助粮草的发放,会不会出岔子?”
“不会不会,老厉那小子看着,出不了问题,这蓟城就是谁放个屁他都清楚。”
虽然其他人都一脸【要真是如此你们还能落到如此地步】的纠结表情,但曹灿似乎毫无察觉,继续散发着对吕公的怨念,“那老小子到底从何发落?要我说就他妈——”
看来事情是捂不住了,瞒是瞒不过去,话要怎么说呢?
“咳咳,曹兄啊,”我学着上辈子学到的黑话,“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也出现了新的情况,本来我方与君的看法一致,可毕竟我们是带着和平而来,自然不愿意见到刀兵之事,所以与本地人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协议,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现在和蓟城诸老没有实质上的矛盾,所有人都盼望着富足的生活,何必意气相争呢——”
“刘老四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卧槽,这小子这么不上道!
这小眼睛是不上道,但我也不能只说是不是,“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吕公给我们写了一份真挚而诚恳的投诚书,在经过多方协调还有充分地讨论后——”
“就是把女儿嫁给他了。”
萧荷你说什么大实话!
可萧荷只是给了我个白眼,她从最开始似乎就对联姻感到排斥。而她这种对主上不逊的态度似乎也影响到了同僚,奚隽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叫着劲,极力地克制着什么。
“嘛,曹兄,想必你是——”
我想亡羊补牢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宽敞的大厅里气氛怪异了起来,整个大厅和案台附近都没有声音了,曹灿那货也好像停滞了一般,瞪大了小眼睛,嘴还保持着【o】的形状。
我走了过去,晃了晃他的眼睛,没有反应。我看了看奚隽,他不知道为什么撇着空气,吕大伯钱大叔也不明所以的看着我,至于萧荷,算了,不提这坑队友的。
“曹兄~”
还是没反应,我又换到了曹灿的另一层,“曹兄~”
这次有反应了,曹灿张着嘴慢慢转过头,直盯着我的眼睛。
“曹——”
“狗屎刘老四!你tmd——”
曹灿那货突然暴起拽着我的衣领犹如野兽一般狂吼。毫无疑问,我被吓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了啊,神经病啊!”
我的吼声反而比他还大,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你你——”
我一把推开这个神经病,“傻看着什么啊!把这疯子快带走啊!”
奚隽这时候终于凑了过来,“主公,其实曹大人喜欢吕小姐——”
“屁!那个娘们!鬼才喜欢!”
哈?什么鬼?
“既然如此,你跟我吼个屁!”
“看你不爽!”
说着曹灿拿起了案子上的镇纸,“拔出你的刀吧,和我决一胜负!”
萧荷这时候还嫌情况不够乱,“没想到曹兄有如此血性,实乃侠者风范。”
“我才不喜欢那女人!那女人心机深沉,阴险狠毒,我怎么——”
“那你生气什么?”
“看你不爽!”
“还看你小眼睛不爽呢,不过想想ntr的滋味好像也不错。”
的确,做一个反派玩玩**不也是男人的浪漫吗?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刘老四你现在很欠打!”
“给我来了啊,把这个泼皮压下去,到大爷我闹洞房的时候再放他出去,哇咔咔——”
正当周围手下全都一副鄙视的样子看我大发**的时候,一个人莽撞地闯了进来,那个的胸也是摇摆莽撞——哦,是周泊。
“将军!”
“周姑娘,怎么——”
“不好了,外面来了一拨人,全副武装,叫嚣着要见你!”
咦?????!!!
———————————
“小子,还记得我吗?!”
啊啊,记得啊,不光记得你的老脸,我还记得你侄女的身体呢。
把狂暴的曹灿绑到了县衙的柱子上,我们就赶来了。在城墙上一眼望去,我和萧荷就认出了对方。那些人就是所谓的六国联军,项氏的军队,人没多少,十几个,但阵势还是不凡,甲胄战马,一样不缺,唯一不同的是项凉旁边带了个文士一样的人物,不似项凉虽然不着片甲却威武非凡,那个男人穿着刺有图案的华服,却又有微妙的威严,态度四平八稳,好不急躁。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您啊,您的粮食呢马呢?”
“哈哈哈,你到现在还期望我赴约吗?”
项凉这货果然拾回来找场子的。
“怎么办?”萧荷看着我,又看向了周泊。
“这个吗,骂骂他们就——”
“预备——射!”
“喂!”
刚想说用嘴炮让他们自知不敌回去,周泊那女人居然掏出了弓指挥着周围上来的十几个士兵直接射了过去。
“你的弓从哪里拿出来的啊!**吗!话说我还是主公吗!”
虽然这么说,但周泊好像没听到最后那句话,居然脸还红了红。
十几支箭划着弧线射到了对方的马前,尤其是周泊用的那张弓射出去的那支,擦着项凉骑的马的头而过,让那匹可怜的骏马大为受惊,差点把项凉颠下去。
“周泊姐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箭手。”
哦哦,居然还有这种设定。
“嘿嘿。”
这个二十几岁的乡下姑娘摸着头不好意思又有点炫耀的看着我,“很棒很棒,呦西呦西。”
不好,习惯性的以为对方在讨要夸奖了,还摸了对方的肩膀——但好像周泊也没什么排斥,她的肩旁虽然不柔软却也健美结实别有一番风味,还有她的样子,害羞得别过了头……这,这岂不是——砰!
“唔!”
我错了,萧荷大姐,我错了,请别再肾击了。
“唔——总之,我们也不要你的粮食了,人也放了,该回哪里回哪里吧!”
“呔——无耻小贼!我那侄女……我……”
项凉虽然被百步穿杨的箭法吓了一跳,却很快稳定了下来,可又吞吞吐吐起来——唉?不会是干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我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没别的人觉得怪异,这才放下心。想了想,这时代还没有人敢把姑娘的清白当儿戏随便说出来吧——咦?这时代岂不是色狼很有优势?
“你们等着,张耳将军已经答应出兵!虽然我们现在人数不足,但蓟城肯定是六国联盟的囊中之物。”
项凉的叫嚣起了作用,城墙上的士兵有些躁动了,很多人把兵器捏的更紧了。
“不好办,主公,”萧荷贴着我的耳朵说道,“他们从一开始就要侵吞王寿将军所部,张耳那人也是无利不起早,他们肯定商量好了。”
萧荷的气息很好闻,声音也算好听,把我弄得酥酥麻麻的,但眼下不是想着这些桃色问题的时候了,“怎么办?”
我看向了身后众人,“怎么办?”
厉商奚隽和周泊是现在这帮人里有主意的,也是实权派,他们互相看了看,周泊现提出了抗争的提案。
“先跟他们打一次,咱们有城墙了,这次不比咱们从渔阳军抛出来的时候。”
但是厉商马上反对了,“张耳手下士兵太多,咱们是以卵击石,而且你不知道那帮楚国来的蛮人的厉害。”
说的很有道理,我确实也认为大不是好办法。
“那怎么办呢?”
萧荷也没办法,她毕竟不是武斗派,历史上不是,现在貌似也不是。
意外的是奚隽这个小胡子男人却摸着胡子指出了一个我们忽略的问题,“那个男人,和将军斗嘴的那个男人旁边的那个。”
“斗嘴是什么啊!不过,那个男人——”
没准有戏?
“是啊,那个男人是谁?而且真要和咱们打,何必再次叫嚣,必定是虚张声势。”
“唉?”
他们几人好像没理解我的跳脱,只有厉商好像有点明白了。
“主公,你是说——”
“恩。”
我故作高深地看着对方,其实我也没想通其中关节。
“对对对,”厉商捶着城墙,“他们根本没通知到张耳,他们追上来的太快了——不,就算通知了,张耳现在也没什么能力向这边扩张了,而且他不是加入了什么六国联盟吗?”
“唉?对,六国联盟——”
我转过头,向城墙外的项凉看去。看着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
“你错了,厉商。”
“什么?”
看着他们这些不明所以的政治盲人的样子,我叹了口气,解释了起来。
“他说他的依仗是张耳,他为什么要说张耳?他明明是六国联盟的人,对不对?他是故意让咱们想起张耳,王将军而他和张耳有过节,咱们也继承了当时分裂出来的事实,所以张耳自然对咱们没有好感,咱们会害怕,对不对?”
“但——这又怎么样?”周泊问道,“他又打不过怎么,难道咱们能站着不动被他们十几个人收拾了?”
“对,他们就是这个打算!”
我这时候更确定了,项凉这是要空手套白狼,“我觉得张耳可能会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稳定了内部没有。不过你们想想,张耳那么多人——对了,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你说什么啊!——分裂前渔阳军有三万四千六百余人。”
萧荷虽然不屑,却马上给出了准确答案。
“对吧,三万来人呢!那么多人,动员,行军,要多长时间?当然,他们现在肯定也没那么多了,但是咱们挡不住——”
“所以主公咱们干脆解甲归田?!”
厉商说起这事马上就不干了,这小子也是沉迷权力。
“嘛嘛,转机就在这里。你说既然大军开拔,必胜无疑,这波人干嘛来?”
我得意的笑了笑,这些人真是一无所知啊,“他们和张耳不是一条心的。项凉是联盟中人,张耳是,但他们不是一个王的手下,项凉这是想狐假虎威,吓得咱们开城投降,然后他自己吞下蓟城!”
说到这里,除了周泊好像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愧是主公!”
奚隽,主公看好你!
厉商这家伙就不好看了,看着比自己拍马屁还快的奚隽,感觉遇到了对手,但也很快接了一句,“将军妙计!”
萧荷也微微一笑,好像在说,小子,姐姐看好你。
“将军……将军懂得真多,比王将还多。”
周泊虽然忘不了旧主,但通过我一通忽悠,也有了认同我领导的想法,却似乎又想给我找点麻烦,“但我们还不是要投降吗?有啥区别?”
所以说,傻妞也是可爱,“当然有区别,你看那个文士,那就是关键。”
“什么?”
我比划着他们凑过来,跟他们说着如此如此。
周泊将信将疑地指挥起士兵。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感觉来了这个世界后我就没少大声吼叫,这时候又要靠我这张犀利的嘴炮了。
“项凉小儿!!!跟着我喊!”
我指挥着集结在城墙上的百余名士兵(其他分布在各处城门,城里也有一部分),不停嘲讽着勾引着项凉,完全把他的声音压了过去,果不其然,那些士兵受不了侮辱往前挺进,他们知道我们不敢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而我们确实没有力量对抗已经做大的其他大型反军,可我们也没有杀他们的必要。
周泊在他们进入到之前的营区钱,开始向项凉一伙抛射。周泊此女虽然没什么学问,但却是善武,对排兵布阵似乎也有点研究,那些我和萧荷看到杂乱无章的木栅栏,在他们射箭调戏的过程中就派上了大用场。项凉一伙为了躲避流矢,要东避避西避避,结果被周泊一众弓箭手巧妙地控制在了杂乱的工事里,狼狈不堪,仅仅为了不受伤,就已经精疲力尽。
然而,那位文士却远远落在后面,看着他的同伴受苦。
“果然,也不是一伙的。”
我的猜测是对的,那文士,其实是来劝降的。项凉就算势大,终归不是王也没封君,做不了主,他能骗到蓟城自然是好事,骗不到,自然还有备用方案。
“将军可是现在蓟城之主?”
上钩了。
我让周泊停止了攻击,刚才其实只是一种下马威,让对方知道我们不是好骗的,也不是好惹的。
那文士慢悠悠地走到了城前,稍稍安抚了气愤的项凉,然后喊起了话。
“要是将军将蓟献给楚王,楚王自然保将军安全——当然,不会干涉将军在蓟城之行政。”
“不会干涉我们内部的政令吗?”
“自然不会,我们可不是暴隋,是不是?要是都想他们一样不行分封,我们造什么反?”
这个文士没有丝毫波动,语言风趣,仔细一看年近中年,却风采异常,想必是楚王宫廷里的要员。
“不知先生是?”
“宋义,怀王手下一谋士。”
宋义谁?
我们这些人没人知道,但肯定不只是谋士那么简单。
“那么不知道楚王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将军平白得了一城还不够吗?”
啧啧,果然到了谈判阶段,理论上我的确是拿到了掌管此城的合法权利,可是这就想要我投靠你们?
“楚地与蓟城何止千里,容我们在考虑考虑吧——先生也请回吧,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说呢?我们投那张耳,也不是六国联盟的吗?”
说着,我就要带领众人离开城墙,晾他们一晾,也是好的,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你来我往推辞几次才能成事。
“唉,将军,何必着急?项君答应你的粮草不要了吗?”
“不要了。”
想用利诱惑我?我的粮食多得是呢!
“我还不给你这小子呢!”
项凉反倒急了,“你管我叫大爷我都不给你!”
“走走走,不理这些人。”
“真的好吗?”
“萧荷你别妇人之见了——唔,对不起。”
就在我蹲着一边捂着肚子疼得不行的时候,城墙的阶梯上突然上来一个人,穿得和曹灿那个刚从大牢里出来的差不多,这人也不顾周围人的阻拦,直愣愣地就朝我而来。
“将军,我劝你还是答应得好,不管是因为蓟城还是因为将军你。”
“唉?”
“堂哥?”
“唉?”
什么情况,厉商的亲戚?
“食其先生?!话说粮食是?”
什么情况?萧荷也认识?还叫先生?
“我刚才监督你们发粮,那些士兵不懂数术,没有章法,而且多是本地人,好心是好心,但是将军——”
厉食其转过头看向我,我也大概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将军,再过两旬,即使省着吃,你的部队也维持不下去了。”
“不不——不至于吧。”
“这还不算军饷、恢复民生的耗费、往后聚拢流民的支出——以商贾的说法,将军你要破产了。”
“唉——?!!!!”
我求救地看着萧荷,想让她给些不同的诠释,哪怕是安慰也好,可萧荷摸了摸下巴,“厉先生这么说,那应该没错了,我的数术是不如先生的。”
那个穿着单薄囚衣的干瘦男人又加了把火,“将军,不说蓟城百姓会遭遇什么,到时候不用什么外部压力,将军的士卒就会哗变了。”
“不会……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
“将军说的【大家都会吃饱的】。”
这时候扯什么旧账啊!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吧!
“好吧……容我想想。”
然而我只思考了大概一点五秒,就让士兵把城门打开了。
我带领诸将士从门里蹿出迎了过去,我个人基本是蹦到了项凉和宋义面前,上去就是深深一拜。不顾还在马上的二人呆滞的脸,舔了舔嘴唇,学着狗腿子的做作谄媚,虚伪地笑着,“宋先生,还有大爷,项大爷。我们投了,楚王大法好!六国联盟好!粮食啥时候能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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